何超莲嫁妆10亿,婚房8亿!起底澳门赌王财富帝国背后的风云往事

蓝钻故事   2023-04-23 20:11:51

“赌王最美千金”何超莲与大陆男演员窦骁的这场5000万奢华婚礼的热度刚刚降下来,价值8个亿的豪宅婚房又登上了热搜。

庄园外观

内厅一角


(资料图片)

在感慨上流社会的“数以亿计”之余,澳门赌王何鸿燊的传奇一生又映入了大众眼帘,他是澳门博彩史上权势最大、获利最多、名气最响、在位最长的赌王,见证了澳门从渔村到特区的暴风成长,也历经了澳门三代赌王之变的明争暗斗。

短短两百年,澳门从葡属殖民地到如今的博彩圣地,从最初的无序经营到一家独大,再到六分天下,几代赌王在波谲云诡的赌场风云中,谱写了一部江湖传奇。

细数澳门风云,揭秘几代赌王的生与死。

祖坟

1846年4月,葡萄牙人阿玛勒从里斯本抵达澳门,出任澳葡第79任总督。这厮是个海军军官,其右臂在葡萄牙入侵巴西的战争中被大炮打断,人称“独臂将军”。

阿玛勒上任后,拒绝向广东官府香山县交纳地租,并向澳门的中国人征收地税、人头税以及不动产税。他还要求澳门的中国船只向澳葡理船厅登记纳税,企图扩大财源。

阿玛勒之心,路人皆知。

说白了,他搞这些骚操作的目的,就是想将租来的澳门变成葡萄牙事实上的殖民地。

澳门作为殖民地时期的公共建筑

40多艘帆船上充满血性的澳门船民,拧成一股绳,向葡萄牙市政厅发起进攻。阿玛勒出兵镇压,向船只开炮,禁止中国渔船入港,造成大批船民被杀。

这桩血案激起中国商民的愤慨,他们纷纷罢市,禁运日用品入澳。阿玛勒恼羞成怒,勒令商户在24小时内开门营业,否则,就用大炮将商铺夷为平地。

阿玛勒甚至搞起了“强拆”,强迫澳门村民贱卖土地给澳葡当局,自动迁移者仅得1.4两白银。在葡萄牙当局的淫威之下,澳门的村落惨遭蹂躏,许多中国人的祖坟被掘走,尸骨抛入大海。

18世纪的澳门

祖坟被挖,对于中国人来说,可谓不共戴天之仇。很快,有人在广州贴出匿名“告示”,重金悬赏阿玛勒的脑袋。

有个叫沈米的村民,其祖坟就是在此时被葡人铲平的,他激于愤恨,发誓报仇。沈米联络郭安、李保等义士,决定趁阿玛勒到关闸一带游猎之际,将其暗杀。

阿玛勒为人张狂,常对人讲,澳门一掌地,只手用不尽也。

这天,阿玛勒到关闸附近打鸟,由副官相随。沈米等人得知消息,在他回程的路上,假扮成卖鱼和卖水果的小贩,并将野花和豌豆洒了一地。

阿玛勒等人行至莲蓬庙附近,他的坐骑闻到鲜花和豌豆的香味,忍不住埋头大嚼,不肯向前。这时,沈米迎上前去,假装告状,递上状纸,大呼冤枉。阿玛勒接过状纸,含在嘴里,用独臂撕开。

霎那间,草丛中闪出四五个人,各持刀剑,将阿玛勒团团围住,砍下马来,不一会儿功夫,这位独臂总督,便死于乱刀之下,其随行人马,亦仓皇逃走。沈米当场割下阿玛勒的头颅,拎回祠堂祭祖。

事发后,澳门民众暗暗叫好,视沈米为英雄,广东官府打算寻个死囚,李代桃僵,了结此事。谁料,葡萄牙当局不答应,硬是索要阿玛勒头颅,并以武力相威胁。

沈米听闻后,为了不连累乡亲,毅然前去自首,最后被处死。澳门人民将沈米安葬在前山寨北门外,立了块石碑,上书:义士沈米之墓。

那些同样惨遭澳葡当局挖祖坟的澳门中国人,以后在祭拜祖先的时候,必先望空祭拜沈米。

猪仔

阿玛勒虽死,澳葡当局的殖民美梦却并未停止。

第二次鸦片战争后,葡萄牙趁火打劫,任澳葡总督基马拉士为驻华公使,直闯北京城议约,清政府不敢怠慢,派大臣恒祺、崇厚与其谈判。

在谈判峰会中,基马拉士大扯其淡,说什么澳门最初就是葡人自治的殖民地,中国政府无权在澳门设立海关。基马拉士连哄带骗,迫使恒祺与他草签了《和好贸易章程》。

该章程颠倒黑白,处处陷阱,除了让葡萄牙人得以均沾英法等列强已获得的特权,还肆意否认澳门是中国领土。

基马拉士返澳后,受到澳葡当局英雄般地欢迎,被葡萄牙女王封为南湾子爵。此后,基马拉士变本加厉,下令拆毁澳门居留地的界墙,侵占界墙外的塔石、沙岗、新桥等中国村落。

和独臂将军阿玛勒类似,基马拉士下令把中国人的坟墓全部迁走,将遗骨抛入大海,然后“自掘坟墓”,留出大片土地辟作埋葬西洋人的专用坟场。

挖中国人祖坟的基马拉士,还在暗地里支持苦力贸易,使得“猪仔馆”遍布全澳,达数百家之多。古巴等南美几个沿海国家,相继在澳门设立代理机构,从澳门招到苦力后,再转手卖给出价更高者,就这样,几十万中国劳工被贩卖,澳门成了最大的苦力贩运出口港。

澳门的猪仔馆受控于澳葡官员,高墙铁网,守卫森严。为了搞到“货源”,他们豢养匪徒,雇佣流氓,以介绍职业为名,将其诱骗至馆内,或者用蒙汗药等卑鄙手段强行绑架,更有甚至,乘人不注意,直接从背后将人击倒,然后拖进猪仔馆。

猪仔馆

华工

当时的澳门,还有一种特有的诱拐苦力的方法——劝赌。

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,许多中国人走投无路,幻想改变命运,一夜暴富,纷纷卷入赌坛,不但自己泥足深陷,还鼓励同胞来参与。

现在网上某些来历可疑的赌博广告,非常具有煽动性,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,作挥斥方遒状:不要跟我说什么技术分析,老夫从来都是一把梭!不要怂,就是干!全梭哈!梭哈!梭哈!赢了会所嫩模,输了下海干活!

那时候的澳门赌徒,赢了便成为土豪、暴发户,输了不是下海干活,而是去当“猪仔”,被卖到海外干活。

1847年,澳葡当局颁布法令,宣布澳门的博彩业为合法,赌博之风更炽。

清末诗人丘逢甲,写过一首诗吟咏澳门的赌馆:银牌高署市门东,百万居然一掷中。谁向风尘劳斗色,博徒从古有英雄。

行行出状元,赌博赌到极致,赌到一览众山小、千山鸟飞绝,那就是赌坛的状元,澳门的历史和土壤,决定了这里必然会诞生世界级的赌王。

赌圣

1920年,孙中山委任陈炯明为广东省长兼粤军总司令,陈炯明刚一上任,就下令禁赌,广东的赌商和赌徒纷纷前往澳门,造成澳门赌业大繁荣。

当时投得澳门博彩业赌牌的是赌商卢九,此人在辛亥期间,用真金白银支持过革命,为此,孙中山看在钱的面子上,曾叫过他一句“卢哥”。卢九仗着这个“卢哥”的身份,到处跟人吹嘘他跟孙中山的关系有多铁,一路忽悠,疯狂开挂,无往不利。

到了1930年,卢九说服澳门当局将所有的赌城捆到一起,由他和另一个赌坛大鳄霍芝庭联手筹办的豪兴娱乐公司经营,由此统一澳门赌界,叱咤一时。

卢九

豪兴赌场的大本营设在中央酒店,在何鸿燊的葡京大酒店落成之前,这里一直是澳门的代表建筑。

卢九的赌场里有个不怎么性感的直男荷官名字叫叶汉,关注血钻的老铁,想必都看过周星驰的《赌圣》系列电影,这个叫叶汉的荷官,就是“赌圣”的原型。

《赌圣》剧照

《赌圣》海报

作为荷官,想出人头地,就得多为老板赚钱。荷官与赌客对赌时,就得摇出与众不同的骰子,或者摇出“全骰”。

叶汉为了练摇骰的绝活,几乎很少休息,下班后就自己躲到房间里疯狂练习。时日一久,便练就了一套极为高明的摇骰技巧,使得他在跟赌客对赌时,总能占据优势,也由此获得赌场总管的赏识,若其他骰宝台出现倒运,总管就会让叶汉出马。

没过多久,叶汉凭着精湛的技艺,在澳门赌坛名声大噪。

尽管如此,叶汉却觉得不爽。

有一次,叶汉在中央酒店门口碰到老板卢九,他大老远就露出标准微笑,向老板打招呼。谁料,卢九目中无人地从他面前擦肩而过,完全不理不睬,还摆出一副拽拽的样子。

卢九的目中无人,不只是叶汉受不了,连卢九的合作伙伴霍芝庭都无法忍受。霍芝庭擅长与官府结交,且自尊心极强,卢九偏偏喜欢以“卢哥”的身份,对霍芝庭吆来喝去。

一怒之下,霍芝庭转而支持另一个大佬傅老榕到深圳开赌。霍、傅二人在深圳站稳脚跟后,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挖卢九的墙角,把声名在外的叶汉招揽过来。

接到傅老榕的Offer后,叶汉欣然前往。叶汉抵达深圳后,傅老榕为表示求贤若渴,特意为他接风洗尘。

有了叶汉的加盟,傅老榕的赌场日益红火,而卢九的生意却因经营不善每况愈下,最后甚至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。

傅老榕

1937年,广东禁赌委员会在各界人士的强烈要求下,开始加大力度禁赌。傅老榕带着创业团队,携巨资杀回澳门。到了年底,傅老榕与澳门押业大王高可宁组成的泰兴娱乐公司竞得赌牌,将原来的中央酒店加高三层,开始营业。

叶汉作为赌技高超的业务精英,被傅老榕、高可宁委任为骰宝部主任,薪水七百大洋,是普通职员的一百倍。

在这期间,叶汉又练就了一个绝技——听骰。

一天,赌场来了个叫金爷的不速之客,不论赌什么,都能战无不胜。那时候的荷官,大多是身材窈窕的美女,许多赌客都习惯一边赌,一边用淫邪的旁光窥视美女荷官。这个金爷,却仿佛老僧入定,两眼盯紧骰宝台,全不顾身边的美丽风景。

不论押大押小,这个金爷总是能赢,周遭的赌客见了,便跟着金爷来买,合力共宰庄家。几局下来,庄家输了十几万,负责那桌赌局的美女荷官,忍不住眼泪汪汪,声音颤抖,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

叶汉闻讯而来,装成普通赌客,来到金爷面前,暗中观察。他发现,每次荷官摇盅的时候,金爷身子微微前倾,两只耳朵支棱起来,像在凝听着什么。叶汉忍不住暗自叫道:听骰邪术!

随着金爷的光顾,泰兴公司的赌场,每天都要损失几十万赌本,傅老榕哀鸣道,再这样下去,恐怕让何东(当时的香港首富)来开赌场也赔不起。

叶汉不动声色,每天抱着骰盅摇个不停,摇了一整天,不论怎么摇,都分不清骰子的大小。直到第三天晚上,他差不多已经走火入魔、筋疲力尽,这时,他偶然间发现了一个秘密,当骰子落在盅底玻璃上时,会发出不同声音,这种差异极为微弱,但还是被他辨别了出来。

找到了问题的关键,叶汉抖擞精神,继续反复摇骰,听骰,又是三天过去,最后他终于能够听出不同点数落在盅底时发出的不同声音。

傅老榕看叶汉几天茶饭不思,疯狂摇盅,知道他在琢磨退敌方法,也不打搅他,只是叮嘱中央酒店的后厨,给叶汉每天供应最美味的佳肴。他明白,整个赌场的成败,都系在叶汉一人身上。

叶汉练成“听骰邪术”后,很快找到了破金爷的方法。在他的要求下,赌场所有的盅底,都被垫上了一块特制的软玻璃,使得金爷的听骰术没了用武之地,终于挽狂澜于既倒,拯救了泰兴。

此战之后,叶汉赌圣和鬼王的称号不胫而走,在粤港澳广为流传。无论叶汉走到哪儿,都有一帮人前呼后拥,风光无两。

但是,这位功高震主的鬼才,名冠赌坛,其薪水却没有涨,还是每月七百大洋,遂忍不住心生不满。

1938年10月,日军占领广州,大批难民涌向香港、澳门,澳门赌界进入繁盛时期。与此同时,日寇占领下的上海,十里洋场,纸醉金迷,成为粤港澳赌商投机的目标。

赌坛大亨傅老榕自然也不甘寂寞,他筹划进军上海,点的将不是别人,正是叶汉。此举除了开疆拓土,也是为把叶汉支开,这个大名鼎鼎的马仔,名重一时的赌圣,越来越不好招呼了。

叶汉本人呢,也是心比天高,想自己凭着摸着天的赌技,去哪儿不能干一番事业,何必屈居在这里,每月领那如同鸡肋的七百大洋。因此,当傅老榕提出开拓业务的想法,叶汉一口答应,带齐人马,杀气腾腾地直奔上海滩。

来到浪奔浪流的上海滩,叶汉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拜码头,跑到杜月笙的181号赌场参观学习。经过一番细密而详尽的考察,叶汉筹备了一个多月,在上海愚园路864号开了家赌场。

在愚园路,还有个叫梁培的澳门赌商,此人在澳门混不下去,来到上海,跟日伪军拉上了关系,开了家规模不小的赌场。

叶汉的到来,抢去梁培不少生意,梁培见状,搞了个鸿门宴,在席上说,自己跟高老榕有多年交情,而且有日伪军做后盾,愿意照顾一下叶汉这个小老弟,跟他合开864号赌场,言语之间,鲸吞之意昭然若揭。

叶汉虽出身贫寒,读书不多,但他是江湖中人,懂得民族大义。当他听到梁培以日伪军做筹码,对他进行威逼利诱时,一股无名火窜上来,冷笑一声,果断拒绝,宴会不欢而散。

几天后,日军司令部派人以涉嫌色情、赌博等非法活动为由,将叶汉的864号赌场查封。此时,叶汉从澳门带来的巨款,已所剩无几,于是将员工就地遣散,只留下几个心腹马仔,靠着听骰的绝技,在上海滩横冲直撞,卷土重来,大杀四方,很快又成了气候。

后来,上海滩的赌场都学乖了,几乎每一家赌场,都配置了叶汉对付金爷时所用的软玻璃。

1945年8月,日本投降,国民党接收上海,开始清算与日伪勾结的不法商人。叶汉因洁身自好,与日伪政府毫无瓜葛而安全过关。但是,不久后,国民党政府发出禁赌令,叶汉见前景堪忧,只好拍卖资产,离开上海,重返澳门。

暗斗

回到澳门后,叶汉和傅老榕闹掰了。

傅老榕觉得,叶汉这个王八蛋,用着自己的赌本,到上海开赌,日进斗金的时候,连信也不来一封,直到赌场被封,才接二连三地写求助信,置我老傅于何地?

1947年,解放军连战连胜,国民党仓皇败退,犹如惊弓之鸟的大陆富豪,纷纷逃到港澳,澳门赌博业再次中兴。对于傅老榕来说,正是用人之际,于是托人带话给叶汉,傅老板欢迎他回来。

叶汉来到泰兴,本以为会像从前那样,受到礼遇,谁料,到了码头,连个鬼影都看不到。叶汉一怒之下,来而复返,拍拍屁股走人。

紧接着,傅老榕故技重施,假装礼贤下士,请来叶汉,对他说,解放军已占领广东,说不定哪天澳门就开不了赌场了。我寻思来寻思去,也就是政策宽松的越南,还是一片赌博的“净土”,我们想在那里开一家像样的赌场,正缺个管事儿的,希望老弟能过去主持大局。

叶汉是个快意恩仇的直肠子,还以为傅老榕是好意,于是满口答应。到了越南后,越琢磨越不是滋味,傅老榕一杆子把自己支到越南,其实是调虎离山之计,用心何其毒也。

越南

1950年代中期,叶汉把在越南的股份卖掉,重回澳门,决定竞投下届赌牌,誓要跟傅老榕一决雌雄。

傅老榕听闻后,说了一句话:蚍蜉撼大树。

第一次夺牌之战,确实是蚍蜉撼大树。尽管叶汉在竞投标书上,把赌饷金额加到二百一十万元,跟泰兴公司最后的标金持平,且举牌在先,按规矩叶汉赢定了。谁料,投标结果却是傅老榕获胜。

经过一番分析,叶汉认为自己的落败,是因为没关系没人脉。

1959年,龟缩在香港公寓的叶汉,再次卷土重来,这时他已过知天命之年,无论是阅历还是经验,都已积累得差不多了,而傅老榕则是风烛残年,他认为时机已到。

叶汉用重金聘请了两位外籍律师,经研究分析,发现了傅老榕的赌场存在的弊病,写了份调查报告,报告称:泰兴娱乐公司开业多年,在大部分的时间,向澳葡当局交纳的税金都是一百二十万元,从未涨过,如果不是上次的竞标者叶汉将税金抬到二百一十万元,那么现在依然还是老样子。而随着澳门赌城地位的凸显,财源滚滚而来,许多市民嘲笑澳葡当局捧着金饭碗饿肚皮。

谁料,这份见血封喉的报告书触动了太多澳葡当局官员的利益,被澳督白觉理扣下,不予公布。直到新任澳督马济时走马上任、抵达澳门时,才发现叶汉的报告书竟然被压在箱底。

就这样,叶汉第二次竞投赌牌,仍以失败告终。

不久后,傅老榕撒手西去,而叶汉还在磨刀霍霍,准备第三次竞投赌牌。这一次,可谓天时地利人和,他聚齐了当时的三个风云人物:何鸿燊、霍英东以及他自己——赌圣叶汉。